第40章 你也唤我师父(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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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书翻个白眼,推门走了:“胡老板,什么时候把自个淹死了,记得喊亦画给你收尸,本公子这儿,不伺候。”

杉瑚两腿盘坐,五心向天,沉在水底,头发倒立直飘水面,形如女鬼。

师父啊师父,你受伤了你咋不说呢,你帮我处理好了你咋不说呢,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现在好了,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要发大火了。

杉瑚满脸愁苦、如丧考妣地抱头苦想,做都做了,该怎么哄师父高兴呢?

道歉吧……负荆请罪?

好主意!

她嗷嗷一跳,兴奋地破水而出。三两下穿好亦书放在外面的衣服,一推门,外面有人“哎哟”一声。

杉瑚挑挑眉,出门就见亦书屁股朝天地趴在地上。

她用脚尖在那个月白的腚上踢了踢,得意地抱胸而立:“哎哟,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咱们特意撂话不伺候我的亦书大总管吗?怎么趴在这呢,吹风吗,闪了腰没,要我扶你吗?”

亦书眼底羞愤之色一闪,三两下爬起来:“我才不是来看你死没死的。”

杉瑚嘴角笑容扩大,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亦书咬咬牙,一把推开她,与她擦肩而过,冷哼道:“不过是怕你臭在我房里,脏了我的地方。”

杉瑚无奈地摇摇头,亦书平时负责教斋中奴隶识文断字,知晓礼仪。这死孩子,明明二十五六岁了,怎么还总傲娇得跟个小屁孩一样。

她找来亦画,他是亦琴的同胞弟弟,才十岁,虽然担着负责杂事的名号,其实都是亦琴在处理。小男孩生了张包子脸,唇红齿白,对杉瑚百依百顺,非常乖。

“小画儿,快给你家少主我找跟荆条来!”

亦画歪着脑袋打量她一阵,眨着一对仓鼠般的小眼睛:“姐姐,你确定?”

杉瑚大手一挥:“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快拿来。”

……城里人,没见过荆条的。亦画在心里默默下了判断,他咬了一口手里的肉包子,才软绵绵地道:“知道啦。”

过了一会,画包子踢踢踏踏地回来了,手上已经换了一个新的肉包。另一只手用小拇指勾着一根麻绳,末端拴着一根干扁的棍子,一路拖出一条长长的轨迹。

杉瑚用两根指头提起那根干条,晃了两下,上面的刺都摇摇欲坠,不由质疑:“这……真的是荆条?”

“是哒。”亦画点点头,小小的黑眼睛十分纯洁。

杉瑚放心下来,满意地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好乖!好好看家,姐姐负荆请罪去了。”

亦画用小手手背擦了擦脸上的口水印子,继续咬他的肉包,眼里有些不悦。真是的,乱亲什么,被哥哥看见怎么办?

如果不是哥哥,他才懒得理她。

等天色渐晚,杉瑚愉快地背上那根碰一下都像是要碎成渣的荆条,往钟粹山山顶溜去。

她爬到国师府时,正是月上中天。

杉瑚摸了摸背上的荆条,确定没掉,就轻烟一般跃上国师府的大门,正想跃下。

“嗖”一声,一块石子隔空打来。

杉瑚赶紧往旁边闪避,试图跳到另一扇门的顶端,但破空之声再响,又有一颗石子飞来,正正瞄着她脚尖要落下的地方。

眼看就要被打中,她“嘿”了一声,一口气提了第三次,腰间一拧,身体硬生生在半空一停。

但只听“嗖嗖嗖”一阵乱想,竟是万石齐发,数颗石子接连而来。

杉瑚气力已尽,只来得及喊了一句“师父我错了我是来负荆请罪的”,就狼狈地掉了下去。

“砰”一声摔在地上,屁股顿时跟开了花一样,身体上也中了好几颗石头,痛得她呲牙咧嘴。

门内传来冷淡地声音:“既走,莫回。”

杉瑚心中一沉,只能笑着装傻:“师父你说什么呢,是你养我教我,朝夕相对三年,小黑哪里离得开师父?”

门内人一默,似也想起那三年时光,最终却道:“二和三,死了。”

杉瑚脸上的笑顿时一僵,似被人打了一耳光。

“师父,我错了……但你也说过,它们只是纸人,是随时都能舍弃,不是吗?”

门内人似是唏嘘一声,只说了六个字:“你也唤我师父。”

只要拦了你的路,无论是谁,你都能干脆利落地下手,不是吗?

我跟他们,在你眼中并无不同,不是吗?

路阶白在悬廊上静静趺坐,又是一身洁净、不染纤尘,白衣一直垂到下面的雪地里。他闭上眼睛,不再去看,亦不再去想。

似乎,已经觉得一门之隔的地方,如今只有一个无关紧要的人。

似乎,他深夜不睡,守在大门门前,也只是一时兴起,没有任何特殊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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