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吃饱,喂足,就想走?(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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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是个无底洞,却又不得不跳,说得就是何欢现在的生活。

其实不管罗母来与不来,照顾罗斯的事,她都责无旁贷,可自愿和被逼。又是两种心情。

许是因为刚转院过来,昏睡的罗斯很不安定。

何欢累极,坐在椅子旁都能眯眼睡一会,别说是近几天,单单就是从方天扬出事,满打满算。一个半月以来,她好像一直缺觉。

都不知道他复查,伤口恢复得怎么样。

想着,何欢摸出手机,一个数字一个数字按出他的号码。

指腹在拨号键犹豫了会,该怎么说?

问他好吗?不好的话,她能过去照顾他吗?

吸了口气,两者间,她也只能选择对不起方天扬了。

握紧手机。顶在额头上,看着头上缠着绷带,脸上又肿胀,多处擦伤,胳膊腿都打着石膏的罗斯,何欢感到从来没有过的疲惫。

她说,“罗斯,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巴黎赶来,又从哪里得到我去喀莎的消息,但对你发现孩子,并被带走,我……”

的确。她很愧疚。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

可是后果也不能都要我一个人来承担啊!

罗斯。你醒过来好不好?

罗斯,你看世界多美,你不可以这样自私的睡着,让我自责,让我愧疚,让我更对不起他。

你知道吗?他比你更需要人照顾。

你现在对疼,没有感觉,可是他不行,雨季快要来了,他的腿会不适,他胸膛的伤,会疼会感染,他没戒掉的毒,还会时刻折磨着。

罗斯,算我求你,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空寂的病房里,何欢垂头,眼框里的泪水,一滴滴落在蓝白相间的薄被里,完全没发现窗外走廊处的人影,一个人站在那里,是多么的孤寂。

方天扬是复查以后,正式接到了老首长的任命。

国防大学教授,养伤期间,每间一节课,后期再根本身体情况增加课程,但每天不会超三节,无需坐班,只需上班,其他交际按方天扬的喜好,全部取消。

对寻常人来说,这无疑是个美差,又是闲差。

开始的时候,方天扬本想答应,但又想了想,现在的他不是一个人,总要听听她的意见,如果她不高兴的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放弃。

也不是说,爱美人不爱江山。

只是感觉,他36岁以前的生命属于国家,而现在及以后,他的时间该属于她。

却是千万想,都没有想到,罗斯会发现这样的意外。

看她痛苦,比挖他的心,还要难受。

这样的时机下,他不想逼她,不想再给她压力。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一直都是沉默着。

只是今天对他来说,日子比较特别,所以就……烟抽出来,要点的时候,方天扬忽然想到医生说恢复期间需要戒烟酒,也就放在鼻尖嗅了嗅。

手指用力,搓成末,随风扬起……

病房里,何欢是饿醒的,揉着眼,开始的时候没注意病房外有人,直到撕开了泡面,发现没有热水了,这才提着暖瓶出门,余光看到了谁。

第一眼,她心疼。

第二眼,泪水就开始止不住。

等到第三眼,那伟岸的身影已然走了过来。

狭长的走廊,忽明忽暗的感应灯下,他一步一步的逼近,何欢像傻了一样,手提着暖瓶,都不知道后退或前进,只是呆呆的望着。

望着他的脸,他的眉,他的唇……

视线相撞,她像被捉的小偷,慌忙躲开,口齿不清的说,“你,你怎么来了?”

方天扬双手抄兜,“怎么,不看了?”

“……”头顶,传来他熟悉又遥远的声音,如果不是近在咫尺的皮鞋,何欢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紧张的时候,她就爱咬手指,啃着指甲啪啪响,“我…我去打水!”转身,她带着逃的味道,不敢再多看一眼的拔腿就溜。

方天扬左腿是有残,但并不影响腿长,步子大,没两步就追过去。

拦住去路,有些不悦的挑眉,“就这样?”

“……”

“你就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沉默了两秒,何欢啃着手指,摇头。

气得方天扬真想扒开她的脑袋,看看里头装得究竟是什么!

招惹他的时候,什么都不要,只求能偶尔陪着就好,现在招惹完了,然后话都没有一句?

真是讨打的女人!

原本不想她为难,可是现在呢?自己的女人,在照顾别的男人不说,还这样冷冰冰的对他,那怎么行,怎么可以?

呼了口气,方天扬说得霸道,“放下暖瓶,跟我走!”

何欢再次摇头,她走不了,不止现在走不了,在罗斯醒来前,她都走不了,“时间不早了,你还有伤,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你还知道我身上有伤啊!”

“别这样,如果不是他,说不定我……”

“说不定什么?我有阻止你了吗?我要的只是你现在跟、我、走!”

“……”

“很为难吗?”方天扬脸色已经开始不好看了,“第一,你不是医生,不是护士,就算留下来除了照顾,还能做什么?第二,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世上有种人叫做‘护工’吗?专业的护工,难道还不如你?”

“我……”

“两分钟!”

他命令她,带着满身的不悦,转身走人。

烟雾在何欢安排妥当来到车前时,正在随风扩散。

那个时候,某人俊脸已经黑得相当可怕,声音凌冽的直接可以冻死人。

头也没抬,只说,“上车!”

七月初的海城,夜风燥热。

何欢一身米色连衣裙,长到锁骨的黑发,略卷,风一吹露出白皙的耳珠,裙角又微微飞扬着,带着一股成熟女性特有的魅力,似一阵山风刮进狭仄的车间。

不知觉,方天扬燥了。

再抽了烟,要点的时候,忽然一阵清香过后,是何欢将烟卷揉烂,顺手丢到车外。

撇了一眼,她说,“医生特意叮嘱,养伤期间,不准抽烟,你记不住?”

凶巴巴的她,给他微怒的心,多了抹暖流。

发动车子,方天扬说,“你管我?”

这话,带着少有的孩子气,算是给何欢台阶。

咬了咬唇,她说,“我…我决定回校,继续完成学业。”

方天扬闷着气,“然后呢?”

“……”还要两年,能等吗?张嘴要说出来的时候,何欢又想到了罗斯的病情,于是摇了摇头,“我们去哪?”

“卖了你!”

方天扬白一眼,直接不想再搭理。

一时间,何欢啃着手指,有种犹坐针毯般的难受。

只好瞧着窗外的夜色,看着天边的星,她说,“在喀莎,你抢救的时候,那晚的天就像现在这样,又黑又神秘,偶尔还会挂着几颗眨眼的星星。”

方天扬是真呛她一句:早知道你这样,还不如直接死了呢。

不过想归想,但面上他依旧的不开口,俊脸紧绷着,像是何欢欠他多少钱似的,一路开车,来到国防大学旁边的公寓,车门一摔,自己进了电梯。

何欢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几乎是一路上跑的追过去。

随着电梯门发出一声‘叮’轻响,她脚下踉跄,不设防的碰上了一堵肉墙。

他清冽的气息,一如初见时,她想对他用刀,却迟迟下不了手的窒息,那熟悉怀抱,有着叫她眷恋的温度,和难以忘怀的安稳。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

她缠着他的腰,脸颊在他伟岸的胸膛里磨蹭着。

闷闷的说,“别生气!”

方天扬舒了口气,粗粝手掌,轻轻碰了下她略肿的脸颊。

“谁打的?”

“不,不小心擦到的。”

“是吗?”他双眼如炬,并不点破,“钥匙在兜里,帮我拿下!”

何欢眼框里还带泪,情绪还处于悲伤委屈中,听到了他的话,没多想就往兜里摸!

哎哟,盛夏的男式西裤,面料真薄,明明摸钥匙,却不小心擦过某个庞然大物,烧得她脸颊一阵绯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么暧昧。

公寓是简单两室到厅,黑白为主的冷色装饰,整个房间,除了洗手间她粉色的牙刷之外,全部都是冷,却让她全身不由得燥热。

方天扬倒是看上去自然无比,丢过来一件男式衬衣。

“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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