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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久萧，你毁了她的一生。”
陆远乔的声音少有的带着恨恨的意味，四目相对间，他盯着荣久萧的眸光，已不复温润如水。
近在咫尺，陆远乔还揪着荣久萧那胸前的衣衫，气势逼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荣久萧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字一顿的问出这句话。
经过方才的强力运动，他的呼吸有些粗重，安静的空间里，只有那略微沉重的呼吸声。
陆远乔一听到荣久萧的问话，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一声糟糕，他竟然就这么说出来了。
微微侧头，看到站在一旁的梁乔笙，看着她脸白如纸的模样，心脏一抽一抽的发疼。
梁乔笙看着陆远乔，眼里满是不可置信，脸色白得近乎透明。
陆远乔在说什么？
为什么她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阿笙。”陆远乔心里有些懊悔，急忙上前两步，声音温和无比，生怕吓着梁乔笙。
梁乔笙红唇微微颤抖，身体比思想快一步，情不自禁的朝后退了两步。
这小小两步，代表着恐慌，代表着拒绝，代表着疏离。
陆远乔眸色瞬间沉了下去，顿住了脚步。
“陆远乔，你的话是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荣久萧的声音打断了陆远乔与梁乔笙那复杂难辨的气氛。
他不喜欢这种感觉，仿佛陆远乔和梁乔笙自成了一个世界。
这个世界里有他不知道的秘密，有他被隐瞒的秘密，这样的感觉让他很恐慌。
对，恐慌。
不仅恐慌，还有一种无措。
他看着梁乔笙那清丽的容颜，心脏蓦地一阵生疼。似乎，有什么事情被他忽略了。
他看向陆远乔，垂下的手掌不自觉的颤抖着。
被隐瞒的秘密似乎就要揭开，而揭开后的秘密是他无法承受的，毁天灭地的。
他有这样一种直觉。
陆远乔并不理会荣久萧的问话，事实上若不是他方才太过生气，失了理智，他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当下，也不准备回答荣久萧的话。
“陆远乔！”荣久萧的声音拔高，攥紧拳头，带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陆远乔看了眼梁乔笙，那双美丽的眼眸里带着哀求与痛苦。
他咬了咬牙，理了理衣领与袖口，刹那间又恢复成了温和绅士的模样。
转身慢条斯理回答着荣久萧，“这有什么好追问的？要不是你一直绑着梁乔笙，凭她的优秀，早已是自由飞腾之人，何苦现在还守着你荣家这份乱七八糟的家业。”
荣久萧皱起了眉头，有些不相信陆远乔的这番话。
“你是这个意思？”他喃喃问出口。
明明，明明刚刚陆远乔那模样不是这样的意思，似乎……应该是另一种意思。
陆远乔一声低低嗤笑，“怎么？不是这样的意思那又是什么？荣久萧，你方才的行为如此危险，又何曾将梁乔笙的安危放在心上过？你差点毁了她的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对，是对的。
荣久萧冷漠的看着他，这样的回答明明是情理之中的，可是却又有些意料之外。
他抬眼看向梁乔笙，她站在一旁没有一丝声响，冷漠得如同这冬天里的冷风，寒烈的让人直觉骨子里都有些发凉。
“梁乔笙，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荣久萧不死心的追问着梁乔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