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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若菲回头，看到上官界。
他一身白衣服，站在亭子当中，微风将他的发丝拂起……
脸色，看上去比上次要好太多了。
沐若菲下意识地环视四周。
虽说确定阎君焰已经出门，但毕竟在阎府里。
沐若菲很担心，和上官界见面的事，会被人看到。
相较她的紧张，上官界却从容自然。
步下亭子，缓缓来到沐若菲的面前，朝她伸出手，“来吧，陪我坐一会儿。”
沐若菲犹豫着，没有动。
上官界主动牵住沐若菲的手，带她进凉亭。
石椅上，铺了软垫。
桌上，摆着几样沐若菲喜欢吃菜，白粥，在小小的炉子上煨着，袅袅白烟带着浓郁的香气，飘散。
“这是？”沐若菲不懂，上官界的意思。
“很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上官界盛了一碗粥给她。
沐若菲机械般地接过，却没有动筷。
脑海里，浮现出以前，上官界每天，偷溜进沐府，赖在她那里吃饭的场景。
其实那些事发生的事情，并不长。
甚至还不到一年。
沐若菲回想的时候，却觉得好像隔了一辈子一样……
见沐若菲发呆，上官界夹了菜放到她的碗里，“怎么不动？不喜欢？”
“没。”沐若菲回神，不自然地低头，吃了一口，“上官界，你今天找我……有什么事吗？”
听到她的话，上官界脸上的表情，倏然收起。
“怎么了？”沐若菲放下碗筷，不懂自己哪句话说得不对了。
“你忘了？”上官界深深地看着她，漆黑的双眸，一片灰暗。
“忘？”沐若菲呆滞，努力想自己到底忘了什么事。
倏地，脑中白光一闪。
她想起来了！
生日！
今天是上官界的生日！
这么重要的日子，她居然一点也不记得了！
沐若菲垂头，不敢看上官界，声音干涩——
“抱歉……我……”
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久前，亲口答应过，会陪上官界过每年的生辰。
结果这才第二个，她就忘记了。
沐若菲真的很愧疚。
“没关系，不管记不记得，你都在我身边陪着，这就足够了。”上官界的笑微微发涩。
“嗯。”除了点头，沐若菲也不知道，自己能够说什么，只有点头。
气氛，变得奇怪起来。
上官界清了清喉咙，浅笑着，打破沉寂，“不过，你居然把这么重要的日子忘记，必须受到惩罚才行。”
“啊？”听到“惩罚”两个字，沐若菲的脸色，突然白了。
她想起了阎君焰“惩罚”自己的方法。
上官界不会……也是那样的人吧？
脑海中，很自然地浮现出一些画面，是阎君焰“惩罚”自己的画面。
沐若菲试着，想象了下——
把“惩罚”自己的人，替换成上官界。
下一秒，心底竟然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不抗拒。
沐若菲蹙眉，不懂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想什么这么入神？”上官界突然靠过来。
沐若菲吓了一跳，整个人向后栽。
上官界及时伸手，拉住她。
沐若菲挣扎了下，不留痕迹地把手抽回来。
“说‘惩罚’，把你吓到了？”上官界浅浅一笑，黑眸一闪而逝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