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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辰衍脚步一顿，原本已经越过他准备朝着那边那张桌子走过去，却又忽的回头。
靳湛北优雅地交叠双膝，笔挺的坐姿显得冷酷难以接近，只是此刻他却收敛了气势，薄唇上的弧度逐渐褪去了冷意，竟带着那么一丝两丝的缓和。
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生物，不爽的时候碰上一个比你更不爽的人，或者你有办法让他比你更不爽，那原本躁郁的心情也会莫名其妙恢复几分。靳湛北现在大概就是这样。
“叶半夏肯定告诉你是叶寒烟约她……”
顿了顿，又道：“虽然她们也是这么告诉我的，不过你信？”
莫辰衍眸光微微一凝，“你当然会选择不信。”他冷冻的眉眼逐渐疏散，眉梢眼角都染上一股子似笑非笑的讥诮，“因为这样你就可以继续自欺欺人。”
话虽如此，转身的时候，男人脸上又恢复了漠然如初，笑意不再。
叶半夏！
……
半夏坐的位置刚好背对着门口的方向，所以叶寒烟很自然比她先看到莫辰衍朝着她们走过来，她的手心托着下巴，状似无意地收回视线，就好像没有看到对方一样，也没有打招呼。
今天这顿奇怪的晚餐，加上此刻她的老板脸色这么难看……
叶寒烟不是傻子，多多少少总归猜到了点什么，红唇微微勾了一下，“半夏……”
“恩？”半夏继续小口小口品尝着面前的甜品，大概吃甜品确实能让人心情好，所以女人温软的脸蛋上带着些许淡淡的笑意。
“你喜欢莫辰衍吗？”
莫辰衍的脚步蓦地就顿了下来，厉寒川出车祸那天他也问过这个问题，只是当时大概不知是太巧还是太不巧，她已经晕过去了，自然不可能回答他，甚至可能并没有听到他的问题。
“咳……”半夏呛了一声，古怪地看着她，“你干嘛突然问这种问题？”
“随便问问啊，这种问题很奇怪吗？”叶寒烟眯眸浅笑，“你不是也问过我是不是喜欢顾医生啊，靳湛北啊之类的……唔，难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
半夏听她这么说也觉得自己反应太大了，可是……
“顾医生和靳湛北跟你又没关系，我问一句不是很正常吗？”
她皱了皱眉，随后仔仔细细地把杯里的甜品舀尽最后一勺，美味的让人回味无穷。漂亮的眼睛愉悦地微微眯了起来，突然闪过一丝狡黠，蓦然盯上了对面叶寒烟那杯没有动过的甜品，伸手很自然的就拿过来，“你好像不是很想吃的样子，我们现在是穷人，不能随便浪费。”
“叶半夏，就你还穷人，整个容城谁还敢说自己有钱？”
叶寒烟嫌弃地瞪着她，凉凉嗤笑，“结了婚就敢这么毫无节制地乱吃，当心变成猪。”
甜品什么的，哪个女孩子不喜欢？不过她最近正在减肥，只能看着叶半夏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