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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紧从水中跃起来，穿上衣服，系好腰带，束好发冠，他清清嗓音，干咳几声道：“我乃凤凰族少主，见此处有瀑布，便忍不住在此沐浴，敢问阁下是？”
“龙族太子。”白渊漠漠地说。
那人听闻几步走到白渊面前，面前的男子仍旧是四年前的模样，俊朗不似人间应有的绝色，不悲不喜，不骄不躁，甚得她心。
他打量白渊的同时，白渊也在静静地凝视他，眼前的少年身高仅仅够及他的下颚，同是一身雪白长衫，腰间系白色暗纹腰带，腰带上配展翅高翔的金凤玉佩。
他五官清秀，黑眸如珠如玉，精致得能令星光月华失色，却不失男儿英气。
刚刚匆匆一瞥，他竟以为他是女子。
“我未经允许便在此沐浴，不知可否有冲撞了白渊殿下？”凤九生笑意盈盈地看着他道。
“少主来者是客，不必如此拘束，请便。”白渊转身欲走，凤九生却及时拦住他的去路，“殿下何须如此急着走，我在金圣宫时经常听到家姐提起殿下，不知殿下可还记得家姐？”
白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他的眼神无波无谰，却看得凤九生心中忐忑。
夜凉如水，冷风夹杂着冰凉的水汽从他们的身上拂过，眼前少年的容颜在月色下娇美如花，白渊静静地凝视他，他还记得凤九幽的模样，如今她已然长大，想必和眼前少年的五官相差无几，定是美得倾国倾城。
“白渊殿下？”凤九生轻轻唤道。
白渊恍然回神：“凰女如今可好？”
面前的少年听闻这话当即笑了起来，他的笑容有种岁月静好的美，仿佛能在瞬间抚平他心底的不快，白渊听他道：“家姐实力超群，自然挺好。”
“不过……”少年顿了顿，脸颊诡异地染上些许嫣红，他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继续道：“家姐让我转达殿下，在离开殿下的这四年里，她时常想念殿下。”
白渊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轻颤，夜光昏暗，在凤九生看不见的角落里，他的耳根通红如血，一片灼烧。
“不知殿下何时有心去探望家姐呢？”凤九生试探着问，却见白渊沉默地低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凤九生疑惑地探过身去，“殿下，你有听到我的问题吗？”
白渊：“……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很晚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该回去了。”凤九生讪讪而笑，他说着，身体却没有移动半分，双眼仍是眨也不眨地望着白渊。
白渊不习惯被人如此凝视，凤九生的目光让他想到凤九幽，那个少女总是用殷切的目光盈盈望着自己，无论是何时，她的眼睛总是充满灵动与期望，和眼前凤九生的眼神很像。
白渊侧身外瀑布外走，凤九生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没走到几步，凤九生又走到他的旁边，与他肩并肩，他偏头望着他夜色下俊美的侧脸，心中生出小小的甜蜜。
“白渊殿下，不知我是否方便住在你的第十二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