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相(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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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跟着皇上南巡,我府里这日子过得没滋没味儿,就出府去溜溜,内城嘛,早逛得熟了,就去了外城……”

庄亲王脸色有些发青,“……第一、二两天也就这么过了,外城什么都有,热闹,我由着心思走,也没看路,就被一个布衣给撞了……”

雅尔哈齐听着庄亲王说了半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原来,玉儿、雅尔哈齐带着龙凤胎跟着皇帝南巡后,庄亲王这日子就难过了,以前天天儿孙绕膝,享天伦,如今这猛不丁一下,全走了,王府里一下便觉得空荡冷清了许多,庄亲王这心情就觉得烦躁,这一烦躁就出了城去逛街,内城呆了几十年,也没几个商家,早没了鲜劲儿了,倒是外城还满热闹,各个民族人都有、各种行业都有,要消遣自然还是外城好。

庄亲王心情不好,就随处乱走,四处乱看,没想到,这走路不看路,就撞着人了,这撞着人也正常,可庄亲王心情不好呀,心情不好又被撞了,庄亲王就骂上了。这挨骂看他穿着富贵,身后还跟着两个壮硕随从,一时敢怒不敢言,庄亲王这儿骂得痛,却不成想惹着了旁边一个人。

这人四十左右年纪,穿着一身青布长袍,虽不是绫罗绸缎,却也浆洗得干净,五官也长得端正,看得也算顺眼。

“这位爷这越说可越过火了?这大家撞上了原也各有不是,你骂几句也就罢了,怎么还不依不饶了?看你这五官,是个富贵命,却是个无子无嗣面相,必是前世不积德才致今生无后,这前世已过也就罢了,怎么今生也不积口德,不怕再报来世?”

庄亲王一听这话恼了,我有儿、有孙,怎么说我无子无嗣,这不是诅咒我儿孙命不长嘛,当时就不愿意,就要上去捉那位青布长袍衣领。不成想,周围人却有意无意、七手八脚地挡他,还有人说那青布长袍是铁口直断,素来相面极准,都劝他莫要恼羞成怒,这儿女也是天定不是。

也不知道是庄亲王方才出口无状惹了众怒,还是这青布长袍有些儿人缘,庄亲王弄了半天也没抓住那中年人,还是长随有眼色,这是一巷子人合上伙儿了,赶紧卖力推开众人,把庄亲王捞了出去,低声说回府找人来抓人。

庄亲王一辈子,何时遇到过这样事,他十几岁就是王爷,别人谁遇着他不带着三分敬意?便是那朝中重臣对着他也是客客气气,别说其它人了,可今儿居然被一群升斗小民给为难了,被人咒了还拿人家没办法,这本来心火就重,再遇上这事儿,庄亲王便有些不依不饶了,当即找了个地儿坐着换气,让那贴身一个长随去王府领侍卫来抓人,他堂堂一亲王,是那么好骂吗?还敢诅咒他儿孙早死,是可忍,敦不可忍?

那长随带着一帮如狼似虎王府侍卫到了先前那条巷子,闹了个鸡飞狗跳、鸡犬不宁,还愣是没抓着青布长袍,只抓着几个当时场,那几人一看庄亲王威势,便说那青布长袍出城了。按着平日,庄亲王也就罢了,可这几日他正不顺心呢,坐巷子口,便要让侍卫拿自己帖子去步兵统领衙门再调人来搜捕,不成想五城察院人听到动静过来看了。

五城都察院是稽察京师地方治安机构,大清把京城分为中、东、西、南、北五城。都察院分派御史巡城,并设有巡城御史公署,称为“五城察院”,或称“五城”。各城都设有兵马司,每司又分为二坊。由五城御史督率管理。负责审理诉讼、缉捕盗贼等事。

京师笞、杖及无关罪名词讼,内城由步军统领,外城由五城巡城御史完结。方才庄亲王条件反射地就要让人去找步军统领衙门人来,现看到五城察院,自然想起来,这是外城,找他们才对。

五城察院小吏一看这阵仗便知道不是自己能处理得了,其中一个年纪大留了下来应付庄亲王,一个年轻泼了命往回跑,回去把事儿这么一说,那顶头上司几乎伸腿儿把这年轻给踹出去。这领着大群侍卫能是一般人吗?这不是一般人、又闹这么大阵仗,他这一个小官儿能处理得了吗?你说你小子不跑这么堵上我,我能摊上这倒霉事儿吗?你说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上这事儿呢?

可是,不管还不行,五城各设二司,每司各二访,今儿出事儿地儿还就是归他管地界儿,等着那位爷来自己这小庙?算了,还是上门服务吧。那位爷不是坐人巷道门口,得,去那儿办吧。

到了叫福至巷巷子口,巡城御史就想脚底抹油,心里不停地骂那跑去通知自己小子,这阵仗,他一个末流上去,后会不会被嚼巴了?可惜,庄亲王身前人眼力劲儿没一个差,一把把他拎到庄亲王跟前。

“王爷,看他衣裳,是个七品官儿。”

这位巡城御史平日布衣百姓面前还大小是个官儿,可庄亲王面前,那就啥也不是,庄亲王身前随侍那品级都比他高了许多。

庄亲王看看那站下面三十多官员,补子上一只紫鸳鸯。

“卑职请王爷安,王爷吉祥!”

庄亲王有些惊讶了,认得自己?

“你叫什么?”

“卑职袁桥。”

等了这半天功夫,庄亲王火气也小了不少,那周围看热闹也早被侍卫们撵走了,把袁桥招到近前。

“袁大人,今儿本王出外城来逛逛,没想到遇到一个诅咒本王无嗣,当时本王就要拿了他,可一帮子刁民还都护着那人,本王人少力寡,只能先退一步。待本王随从领了侍卫来拿人时,这帮子人都说那人已走了,本王就不太信,正准备着人寻步兵统领衙门来捕人呢。”

袁桥弓着身简直恨不能把自己缩没了。

“能不能请王爷说说这事情具体经过,卑职也好为王爷把那人找出来?”

庄亲王自不会亲自解说,那先前跟着长随就一五一十把事儿这么说了,当然,庄亲王骂人话就春秋笔法地带过了。

袁桥一听,这也没什么,就是一个算命说王爷无嗣,可这位庄亲王还就有嗣,于是,这就成了变相诅咒了,后,都火头上,这就较上劲儿了,那位,赢了一场,跑了;这位,输了一场不乐意,领了人回来找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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