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生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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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生产

……

“帽帽!帽帽!”满仓一扭身攀到银花身上,连声叫了起来。

银花虎着脸,“我跟你们是怎么说的!”

何传文已经意识到不好,眼神闪躲的讪笑着,不肯正面答话。

何家骏探头朝井里看了一下,下面黑乎乎的,但仍能看到一顶亮黄色的帽子半沉半浮的在井下面。

春季中午热,早晚冷。银花怕满仓受不住,专门给他用鲜艳的眼色缝了一顶鸭子形状的薄帽子。满仓爱不释手,戴着帽子摇摇摆摆的满村炫耀了一圈,大人一不注意,热的满头大汗还不肯把帽子取下来。银花干脆给他改造了一下,在帽子后头多加了一圈,叫满仓热起来就取了挂在胳膊上才算罢休。

银花胸脯剧烈的起伏了几下,扭头干呕起来。

何家骏脸色一紧,一把将满仓拎过去,“传文,过来!”

银花定了定神,站在院子里缓了一口气,自去厨房忙活起来。

吃晚饭的时候,从文年安到何传文三个大些的,左手肿的端不了碗,只能凑在桌前往嘴里喂。

满仓倒是没挨打,只哭的这会儿还直打嗝,饭都吃不好。

平日里孩子们犯了错,银花也教训惩罚,但几乎从没动过手,晚上给三个孩子抹药的时候,险些没掉下眼泪来。

晚上满仓搂着银花的脖子不肯放手。

“满仓!”何家骏严厉的喊了一声。

银花瞪了他一眼,“好了,满仓,知道错以后就记着,我们就不想这件事了,娘今晚抱着满仓睡,明天满仓就还是乖孩子,好不好?”

满仓抽噎了一下,哽咽着“嗯”了两声,又有要哭的趋势。

“别哭啊,娘抱着满仓呢,等一下娘给你拿好吃的,行不行?”

“好——”满仓说话的声音七歪八拐的,把眼泪硬生生的拦在了眼眶里。

扩建了房子后,前面原本的三间都加高,两边又垒了偏厦,把原来的堂屋和连着的东边屋子打通,堂屋里的炕拆了,前后都通了窗户,改造的敞亮,专门接待客人,边上银花他们原来的卧室还是留着,预备给男客住。往后跟学堂连成一条线的有三间房,最大一间是何家骏的书房,孩子们也有一间专门的房间读书写字,书房边上是文年安的卧室。最后一排没设计偏厦,足足建了六间屋子,传礼、传文两兄弟一间,银花夫妇一间,正中一件留着招待女客,最西边一间是厨房,还有两间都修了炕先当客房。

满仓平时可不肯跟银花睡,是轮流在几个哥哥屋里睡,都是孩子,夜里睡得沉,哪记得准时给满仓把尿,弄得几个屋子炕上都是尿骚+味儿。

银花冲了一碗米粉糊糊,装了一碟子自己做的猪肉脯。

满仓闹了一晚上早饿了,乖乖的围着兜嘴,自己坐在炕桌边吃,吃的满脸都是干硬的米糊。

银花打水给他洗脸的时候,给何家骏使了个眼色。

“满仓,爹抱抱,好不好?”

满仓朝银花怀里躲了躲。

“乖满仓,你不记得了,娘肚子里有小妹妹啊,抱着满仓的话,要是满仓脚不小心踢疼了小妹妹,小妹妹可就要哭了……”何家骏伸着手温和的说道。

满仓迟疑了一下,到底扑了过去,“爹,不打哥哥!”

“嗯,不打了,以后满仓要记得娘说过的话,晓得不,井下面黑乎乎的,小满仓要是掉下去可就再也看不到爹、娘、哥哥了。要是满仓下回还去井边玩,爹就……”

“不去,不去,满、仓不去,爹不打哥哥!”满仓赶紧拿手去捂何家骏的嘴,直叫嚷道。

“嗯,爹知道了!”何家骏捉住满仓的手,“肚肚吃饱了没?吃饱了睡觉觉,很快就长高高了!”

银花听着何家骏笨拙的学着自己哄满仓睡觉,心里那点儿不舒服总算消失了。

何家骏等满仓睡熟了,把人放到最里面,呼了一口气,躺到银花边上。

“你也是,打那么狠做什么?”银花轻声抱怨道。

“哥几个也不小了,总得叫他们心里有条线。”何家骏说道,“几个孩子都是好的,读出写字也肯下工夫,听话懂事,脾性也好,但总该多谢担当。像今儿,传文和满仓两个小的怎么会跑到井边,还不是两个大的……”

银花默然,心知何家骏占理,手下却在何家骏胳膊上拧了一下,“那也拿着点儿!”

何家骏吸了口气,一把搂住银花动了起来。

“你小心些……”

“我知道!”何家骏用气流声应了一句,薄被下慢慢开始起伏……

……

从去年十一月传来何家骏考上了秀才的消息,到现在一年过去,日子才终于顺当了。

同村的人从一开始的刻意巴结和显见的嫉妒,到现在发现秀才公家也一样过日子,秀才娘子每日不是下地就是砍柴,也不见秀才公日日都有肉吃,终于又开始跟以前一样跟银花相处;亲戚们从当初的一起与荣焉,个个仿佛长了天大的面子,久而久之,要说他们家有啥变化,日出而作日落而更,就是多了个秀才亲戚,也还是得从地里刨食、攒了鸡蛋换油盐、精打细算的扯了布给一家人做衣服;银花先前还一度怕何家骏有了功名开始嫌弃糟糠之妻,前世她可不只看了课本,各色的书只要书店有的都接触过,自然包括某些“穿越文”,结果何家骏还是一样读书教学,家里大事小事一般都是自己决定,一分一厘的银钱都掌在自己手里,跟以前唯一的变化就是偶尔需要换一身一面的衣服招待客人或去某家做个客。

为了给何家骏准备赶考的银钱,银花到现在也没添什么首饰,只多了一根包铜的簪子并一对小小的银耳环,出门做客的时候不至于用竹竿挽头发、用茶叶梗子塞耳洞……自然遭过势利的商贾妇人嘲讽过,银花只消略提一提举人考试的话题,就无人敢小瞧银花这个在县城数一数二的年轻秀才娘子了。

屋外又是冰封一片。

与屋外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屋里则暖烘烘的一片,不仅炕烧的火热,屋子角落里还放了一个炭盆,中间也放着一个炭盆,几个孩子围着炭盆烤花生吃,满屋子都是烧花生的焦香。

银花今年种了十亩地的花生,花生这东西在这里算是比较贵的零嘴儿,农人首要任务是填饱肚子,很少有人会去种这个东西,因为在这个没有农药的地方,对于地下的虫子,除了等冬季冻死,几乎毫无办法。收的时候,一株花生下面大半都是被咬空的壳子,十亩地不过收了一千来斤,就这样在县城还卖不完,幸而春衫是常跑府城的,帮忙带去府城卖了一车。

“少吃些!”

银花挺着大肚子坐在炕尾,靠着被子慢慢的做针线活儿。

何家骏看了会儿书,在屋里走了几圈,开始择黄豆。

银花现在是间几天点一锅豆腐,不像以前那样频繁和量大,人就没那么辛苦了,除了自家吃,也有多的换给同村人,不知哪家豆子没晒干,跟那天收来的混子一起,在屋里放了些日子就生了霉。

一会儿,银花动了动鼻子,“你们烧了什么?”

几个孩子对视了一眼,何传礼用火钳夹起一根烧的半焦的蒜苗,冲着银花“嘻嘻”笑了起来。

“蒜苗炒肉好吃,花生烧着好吃,我想尝尝蒜苗烧着好不好吃!”何传文举起手喊道。

“烤了你们可就要吃啊,还有,蒜苗烧完了,想吃炒肉只能等下一批长出来了。”银花交代道。

几个孩子笑嘻嘻的一人掐了几根,把一盆蒜苗掐了一半,在火上烤的生不生熟不熟塞到嘴里。

银花笑眯眯的在炕上看着。

刚满两岁的满仓第一个忍不住吐了出来,“呸,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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