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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默垂着头，伸手擦了擦嘴边的血迹，轻笑道：“你倒是看得通透。”
“过奖了。”
闻山说话的时候，神色看不出半分异常来，只淡淡笑道：“只是，你可能忘了，我父亲曾经对三界做过的事情，他说过，这三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你好像把他的话当成了空气。”
重默身体一顿，随后眯着眼抬头望向闻山：“你什么意思？”
“沈莫远，是我父亲。”闻山轻笑：“你曾经布置下去的东西，这些年都被他拔除得差不多了，你不会没有发觉吧？”
“……”重默微微一顿，随后笑道：“我就说这些年怎么没什么动静，原来是你们暗中出手的原因！！”
“贫僧不会劝你收手，毕竟向来只有罪孽越是深重的人才能下阿鼻地狱。”
闻山抬眼望向西天界的方向，继续道：“中天界的变故，西天界也看在眼里，若是真的殃及三界，西天界不会袖手旁观……你且蹦跶吧。”
重默撑着身体站起来，看向闻山，冷笑道：“呵，这话可不像是西天神佛所能说出来的话。”
“我从未说过我是西天神佛。”闻山放下手，轻笑道：“相较于你这等披着天界上神皮囊，却为了一己私欲就为祸苍生的人……向来不被我等魔族看在眼里。”
“……”
尼玛这么容易就承认自己是魔真的exm？
本上神有点搞不懂这个世界了。
看着重默忽然凝滞的神色，闻山露出了一个略略满意的神色，随后便轻笑道：“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