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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里的她脸色苍白，双眼通红，脸颊上还不停地往下滴着水。
这样子看起来，实在是太憔悴了……
唐悠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顾屿伸手扯过一条毛巾，递给她道：“擦一擦。”
“嗯。”唐悠然点点头，接过顾屿手中的毛巾，将自己脸上的水滴全部擦干净。
“好点了么？”顾屿见她擦完脸之后，便将毛巾又拿了回来，重新挂到毛巾架上。
“哎……”唐悠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背对着洗手台慢慢地坐了下来道：“这孩子啊……一点都不争气……”
“嗯？”顾屿有些疑惑地看着她，微微挑了挑眉毛。
“这家伙这么小，还在我肚子里，就一点都不懂得体谅娘亲。”唐悠然语气幽幽地朝着顾屿道：“你说，她是不是一点都不争气？”
“嗯……”顾屿听着她的话，忍不住扯着嘴角笑了笑。
“你竟然还笑。”唐悠然看着顾屿的笑容，直接朝着他白了一眼。
“没有，我没有笑。”顾屿赶紧止住自己脸上的笑容，一本正经地朝着唐悠然道：“没事，等他出生了，我帮你狠狠地揍他一顿就好了，让他妈妈吐得这么辛苦，今天一共吐了八次了吧？以后他出生了，我就打他八个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