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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车子准时停在林湘公寓楼下，刚欲下车律师来了电话。
“顾总，法院那边说程小姐电话打不通，寄去家里的传票也被退回来了。现在处于失联状态，咱们……”
话音未落，打开的车门被关上，车子箭一样窜了出去。
林湘在楼上看着，心被猛然揪起。从轮椅站起来，走进了客厅。
女人的直觉告诉她，顾修泽这样匆忙离开，和程佳有关！
拨通电话，鼻头一酸，落了泪。
“修泽哥，你怎么还没回来，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顾修泽此刻心头乱糟糟的，网上那些含沙射影的小道新闻在心头盘踞。
什么‘某珠宝集团夫人跳楼隐情’‘某珠宝集团大小姐身世迷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指的程氏、程佳。
他从不是管闲事的人，所以他并未制止舆论蔓延。
现在想来，即便是程佳脸皮再厚，心思再狠，怕心理上也难承受这样恶毒的攻击。
万一想不开……
心口蓦地一阵发紧，敷衍了林湘一句撂了电话，一路超着红灯，向‘水源’别墅飞去。
智能门锁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更换新的密码，顾修泽进到室内，闻到一股怪味时心都快被提到了嗓眼。
直直冲上二楼，没有看见程佳才松了口气。
大床上，被子掀了一角，她的手机静静躺在床头柜上。衣柜里，她小小的行李箱也在。还有她包，包里只有一个钱包，证件和卡零钱都在。
拉开内层拉锁，顾修泽赫然顿住。里面放着自己的照片，看角度大概是她做秘书助理时偷拍的，像素很差。然而照片下方贴着程佳自己的照片，她手里托着一个蛋糕，上面写着‘生日快乐’。
这样一个粗陋的合成照，狠狠击中了顾修泽的心脏。
自父母离婚后，他就再也没有过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