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亮亮,别跟着他了,跟我吧(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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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三魂被勾走七魄,如有所失的回到班时,元帅和花枝正在喝水,二人见到她额头上那被媲美寿星的粉红疙瘩,齐齐停下了动作,咽下了水,异口同声问道。

“你掉厕所里去了?”

“你掉厕所里去了?”

“……”

月亮木木的抬起袖子,闻了闻身上的味道,不臭啊,相反的……欸?!怎么全是陆景云的味道。

肯定是刚才靠的太近,濡染上来的,那厮是花粉吗?近距离接触还会传播,对,那厮就是,不然天天怎么会到处招蜂引蝶。

不过就算他是花粉也是毒花粉,赶紧抖抖,抖抖!

月亮抖着抖着,觉得自己的比喻很不对劲,他是花粉,自己岂不是授粉了?

咦,恶心……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花枝见她站在原地,整个人跟被电击了似的浑身乱颤着,不禁把水瓶子都给捏变形了,悄悄问元帅。

“这孩子不会是把脑袋给撞坏了吧?”

先前周海洋说她肚子不舒服呆在班里,结果回到班里也没有见她人影,便猜测她是不是到厕所去,可现在回来了,头上居然顶着个包,肯定……是掉厕所里了!

不过现在又抖什么,难道沾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东西?!

花枝立马捏着鼻子嫌弃的远离,“月亮,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心了,危险毒气快远离我!”

浩瀚被动静惊着,转脸看了眼月亮,没忍住唱了首歌,“我头上有犄角,身后有尾巴~”

月亮,“……”是不是和陆景云那厮走得近的,都是臭不要脸。

元帅从包里取出了一个创可贴,起身欲给她贴上。

月亮看着那黄不溜秋的原始矩形创可贴,颇为不满的皱了皱眉头,在男生倾身过来的时候,巧妙的给躲闪过了。

“不用了,我那有。”

像我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怎么能贴那么丑的创可贴呢,她可是有小月亮牌创可贴的人。

月亮想着,坐在座位上美滋滋的掏出‘小月亮牌’创可贴,对着镜子心旷神怡的贴上了,然后她看着镜子里那个笑的春意荡漾的额头,不禁愣住了。

她想起了当初在学校大门口,陆景云给她贴创可贴时的场景,那时候的他……就和刚才的他一样,温柔体贴,一笑惊为天人。

简直就是潘安宋玉转世……

欸!自己怎么又在想他!

月亮脑海中的弦崩了,浑身一个激灵,啪嗒一下阖上了镜子。

冷不丁看到自己手里捏着的小月亮牌创可贴,也给扔的远远地。

“……”

目睹一切的花枝觉得,这孩子可能撞出了间歇性疯牛病。

最后一堂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夹着课本精神矍铄的走向讲台,和以往不同的是,今天学生们上课的兴致较以往都高昂的很。

大概是因为今天所学的课文,是沈从文的《边城(节选)》,作为一众宣扬品德的高尚、爱国的情操、勤奋刻苦的重要性中一股描绘朦胧爱情的清流,《边城》一跃而成为处于青春期学生心目中最喜欢的课文之一。

课文节选自小说中这一段傩送和翠翠的美好爱情故事,更是让不少人怦然心动的同时又哀惜不已。

这是一个称不上美妙,也绝对不是悲剧的爱情故事。

花枝准确的翻开课本,对着这篇她读了不下十遍的《边城(节选)》,气不打一处来。

“我跟你说,这要放到现代,沈从文老先生就是个后爹,要被读者寄刀片的,这么令人向往的美丽爱情,居然最后来了个开放式结局,这傩送到底还回不回来啊?”

“什么叫可能永远都不回来了,可能明天就回来。”

“回来,他对不起他哥;不回来,他对不起翠翠。”

元帅一本正经的解释着,末了,不知为何看了眼月亮。

花枝嘟着嘴,心不甘情不愿的趴在桌子上,“可惜沈从文的文笔太好了,三言两语就让我忘不掉傩送哥哥了,脑补校草大人的盛世美颜和我男神的温文尔雅性格,二者结合在一起,此人只应天上有啊!”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傩送天天风吹日晒的,能有鲸鱼这么细皮嫩肉?”

浩瀚弹她额头,花枝,“滚!”

月亮迷怔的坐在位置上,神思依旧飘飘荡荡。

想他,对不起自己以前发过的誓;不想他……臣妾做不到啊!

“月亮,你起来说一下,傩送和翠翠初次相遇这一段,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样的美丽误会?”

此时,讲台上的语文老师忽然满脸慈爱的喊起了月亮。

花枝做的一本端正,语文老师一节课不喊月亮心痒痒。

可这回猝不及防站起来的月亮,却是一脸懵比。

她刚才一直在游神,什么都没听到,也没有提前预习语文的习惯,不过《边城》倒是看过,课文上讲的是那一段来着?

花枝见她站在来后专心致志的翻着课文,不禁瞪大眼睛,有没有搞错?这么经典的一篇爱情故事,她居然没预习?

这家伙大脑里难道真的只有枯燥乏味的数字?怪不得追不上校草大人。

在全班九十几道目光的逼视下,月亮愈发觉得……现在在看是不是有点晚,于是小女生默默拿出小镜子给花枝,示意她用唇语告诉她。

天呐,这招也是陆景云教她的,陆景云是只苍蝇吗?在她的人生中,无孔不入。

“翠翠看完划龙舟赛后,在码头等爷爷,可等了很久,爷爷都没出来,碰巧此时水里有被军官赶下河的鸭子,码头船总的二儿子傩送正和几个汉子在水里捉鸭子。

上岸的时候,他看见了翠翠,从对话中得知,翠翠是撑渡船的孙女,所以邀请她到家里等,但翠翠误会了他的意思,以为他是个登徒子,所以轻轻的骂了他两句,她的黄狗也觉得主人被欺负,汪汪的叫。

翠翠对着黄狗说,叫也要看人叫,意思是傩送这样的人不值得它叫,但傩送却理会成了另一种意思,大笑着走远了。

那次的初见情景,都深深的刻在了二人的心里。”

“好,很好。”

语文老师对月亮的答案很满意,笑眯眯的伸手示意她坐下,花枝也功德圆满的收起了镜子。

不想,月亮却蹙着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

什么逻辑?

为什么双向误会,还能继续喜欢?还喜欢的不得了。

这确定是一介文豪的手笔,不是小言里骗人的?

语文老师见她仍然站在那里,不禁疑惑的问道,“月亮同学,还有什么问题吗?”

月亮点了点头。

花枝奇怪的看着她,没预习的人居然还敢作妖。

“有什么疑惑尽管说。”

语文老师最喜欢问问题的学生,尤其是解答这种好学生的千奇百怪问题,特别有成就感。

“为什么他们在初遇的时候就产生了这么多误会,但最后还是相互喜欢上了?”

话落,班里九十多道目光化作一把把尖锐的小刀向她袭来,居然敢质疑傩送和翠翠的纯真美好爱情,崇高的爱情是这点小破误会都冲破不了的吗?

花枝叹了口气,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果然……月亮这多年,都是凭本事单的身!

“哈哈……”

语文老师笑了。

“美国作家——弗拉基米尔·纳博科夫曾在小说《洛丽塔》中说过这样一句话:人有三样东西是无法隐瞒的,咳嗽、贫穷和爱情,而你却想欲盖弥彰。”

一句话落,月亮的脸几乎在瞬间红了,眼神也有些无处安放,就像心中那只乱窜不安的小兽,被捕鼠夹一举击中。

“你会因为厌恶咳嗽声而忍耐住咳嗽吗?会因为到处宣扬自己是个有钱人,人家就看不到你身上的破烂衫吗?会因为不停暗示自己不喜欢某个人,而真的就不喜欢了他吗?”

语文老师一番耐心的注解,惹得全班掌声雷动。

月亮羞愧的低着头坐下了身子。

不会。

欲盖弥彰。

再合适不过她此时的状态。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啊?不会真生病了吧?”

花枝见她满脸通红,伸手去触她的额头,滚烫烫一片,吓了她一大跳。

“我没事。”

月亮推开了她,晃了晃脑袋,一头马尾辫烦躁的揉成乱蓬蓬一片,最后死气怏怏的趴在桌子上。

“下面我给大家写几个有关爱情的名人名言。”

教室里,上课的氛围还很浓。

夏季的到来,让每个人心里都燥了一团火,一如刚开学那会,第一次见到他。

月亮换了个姿势,不经意间抬起头看见黑板上的白色粉笔字。

‘奥维德——谁口口声声在说‘我不爱’,谁就在爱。’

脑海,在一瞬间炸开了花。

*

下晚自习。

元帅、花枝和月亮一如既往的走在回宿舍的路上。

“你们想吃什么吗?我去小卖部买。”

花枝望着灯火通明,人挤人流的教育超市,狠心的摇了摇头,“我不吃,要减肥。”

男神都好长时间没约她了,肯定是因为她最近胖了,一定要管住嘴,迈开腿,保持诱人好身材!

看人家月亮,失恋一场就变成了时下最流行的有胸骨感美!

“那月亮呢?”

元帅凑过去问道,花枝一把把他拉了过来,“我觉得她现在更需要一颗回魂丹,或者速速救心丸,整个下午到现在人就跟飘起了似的。”

“啊啊啊——”

“啊啊啊——”

此时,临近道路的塑胶跑道上,传来一道道男生粗犷的大吼,引去路上不少同学们的注意。

月亮也听到了,奇怪的转脸朝黑漆漆一片的操场看去,“什么声音?”

“好像是高三体育班的在拉练,快要体考了,压力比较大,嚎两嗓子吧。”

嚎?

“嚎两嗓子能解压吗?”

元帅笑了,“运动本来就是解压的一种方式。”

话落,月亮的脚步戛然而止。

那太好了,她这一整天千头万绪的堆积在心里,怕是今晚又要失眠了,倒不如去跑两圈,发泄发泄情绪,累了晚上还能睡个好觉。

“我要去跑步。”

说完,元帅和花枝都愣住了,二者异口同声的问道,“为什么啊?”

这是哪门子心血来潮?

“因为快要期末考了,压力有点儿大……”

花枝冷笑,“你少给我胡扯。”

“因为最近没有挣钱的灵感了,所以去跑步理理头绪。”

元帅和花枝纷纷感觉有理的点头。

月亮,“……”

“可是你要是去跑步的话,咱们就错过了最佳打水机会了,停水了怎么办?”

“你们先回去啊,不用陪我,我跑两圈就回去了。”

元帅不放心,“操场这么黑,会不会有危险,我陪你一起吧。”

月亮叹了口气,把二人推走后,“我求求你们别陪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神圣纯洁的校园,有什么危险啊!”

“那好吧,你别跑太晚,早点回来。”

“嗯。”

晚间,空旷的操场上袭来一阵又一阵清凉的风,夹杂着爬架上稠密遍布的紫藤萝香气,刮在人的脊背上,侵入人的口鼻间,舒爽惬意又芬芳迷人。

耳边时不时传来看不清耳目的‘跑友’们或急或缓,或带音乐、或低吼的跑步声,就像一路都有人相伴,一起挥洒着属于青春的汗水。

既陌生,又熟悉。

月亮难得的在这个时候心平静了下来,仔细思考着她和陆景云。

没有最初时候盲目追求的热切,也没有最后恼羞成怒的愤恨,只是理性的在思考着,到底是因为什么,让他们走到了这一步。

一开始,他让她眼前一亮,让她觉得神秘、不可得,激起了她的征服欲望,开始不顾一切的追逐,可渐渐的,却从主动的猎人沦为了被动的猎物。

为了能博他一笑,引起他的关注,她什么事都愿意做,做什么都很开心,甚至还很奇怪的,明明平时忍不了别人一言半语的挑衅,却能容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负。

大概是在不知不觉的接触中,就喜欢上了吧,喜欢上一个人,连他的欺负都觉得是幸福的。

可明显的,她也感觉到了他的变化,难道拥抱她,解她的头发,甚至三番两次的逗她,都只是一个青春期男孩子的恶趣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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