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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秋练暗叹，这情人之间是不是真爱，她还是能分辨一二的。这黄九郎对胡四是一心一意，但胡四对黄九郎却不完全真心。也不是他不喜欢黄九郎，若不喜欢也不会送他烟斗，只是总觉得欠了那么点子东西。
或者在胡四眼里黄九郎不一定是排在第一位的人吧。
胡四倒也坦白，直接道：“说实话，这回来龙城我也是为了找一个人的，只是一直没有那个人的消息，昨天倒是打听出一点，这么多年没见，临走之前总要见一面的。”
白秋练道：“你说的可是张虚一吗？”
胡四含笑，“知我者白姑娘也。”
白秋练暗叹一声，胡四潇洒幽默，心地善良，是狐族中的多情种。可就因为太多情了，才会招惹了众多桃花，以至于情路坎坷，跌跌撞撞，遍体鳞伤。
自古多情空余恨，看来做妖精的太多情了也不是什么好事吧。
回到龙城，王六郎就先回了一趟警局，那边搜查了半天什么情况总要了解一下。
白秋练和胡四先回家去了，过了一会儿他打过电话来，听声音倒像是刚生了一肚子气。
“这帮警察一个个的简直都是吃闲饭的，让他们办点什么事都办不好。”
白秋练道：“怎么？没查到那地方是谁用来租用的吗？”
王六郎道：“那是废弃地铁中的一小截，那一端暂时不修就停工了，好长时间没用，根本查不到是谁私用了。”
白秋练道：“再去看看吧，怎么也会留下痕迹。”
她换了衣服出门，跟王六郎在那段废弃的地铁中来回走了一遍。
那一段路真是又潮又湿，有的地方还漏水，也怪不得最后废弃不用了，这是防水系统没做好。
在地铁的末端停着一辆小车，后面拉着几个车斗，车上有一些碎玻璃片，可见那些橱窗都是用这小车运出来的。只是上面出口的地方非常小，也不知道是怎么拉出去的？
白秋练看了一会儿，轻声道：“只要东西出去了，运到哪里也不会查不出来。警察或许找不到，咱们却不可能找不到。”
王六郎道：“怎么？你还有什么法宝吗？快拿出来瞧瞧。”
白秋练道：“也不是什么法宝，我昨天跟婴宁说借她的小黄玩玩，她送给我了，这只狗是鬼母亲手做的，有很大法力，百里之内，什么味道都能嗅得出来。”
王六郎好笑，“这难不成还比得上二郎神的哮天犬了？怎么也没见婴宁以前拿出来用过。”
白秋练扫他一眼，“你也没问，她凭什么把她的宝贝拿给你用？”
王六郎被噎了一下，也只能嘿嘿傻笑。
白秋练又道：“这么多橱窗要运出去肯定很费时间，很可能并没运出多远。”
“那倒也是。”
两人说着话，白秋练已经把那只小木头狗找了出来，按照婴宁教的口诀念了一遍。那只狗顿时就活了。
王六郎把捡到的那只手在狗鼻子前放了放，那只狗竟然汪汪叫了起来。
王六郎不由笑起来，“有意思，真有意思，要是我有这么一只狗就好了。”
白秋练瞪他，想抢她的狗，可是连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