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重开的花朵(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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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别了——花儿向我低语,

一面将脑袋垂向胸前,

它说我再也不可能见到

伊人的面影和祖辈的家园。

亲爱的,这又有什么关系啊!

我见过它们;也见过这大地,

像接受新的爱抚和温存。

我将要接受这临终的战栗。

因为我领悟了人生的真谛,

微笑着走过生命的途程——

所以我时刻向人们说道:

世间的一切逝去又重生。

反正另外的人会要到来,

他早把逝者的悲伤遗忘,

他将给未亡的亲爱的人儿

编一首更好的歌儿来歌唱。

当我的爱人和她为新欢

听着这歌儿——在寂静的处所——

也许会想起我这个人来,

像想起那永不重开的花朵。

——叶塞宁

当我的爱人和他的新欢唱着欢乐的歌时,会想起我这不重开的花朵吗?

爱情的美好,常常在于两个人面对生活给予他们的那些不能在一起的挫折和牵绊时,毫不退缩,永远相信对方,永远相信爱,永远都不绝望。

而爱情的痛苦,常常是在于面对挫折和牵绊时,只有一个人一直都不绝望。

在爱情里,独守一份希望,是可怜的,是卑微的,因为这份不平等,你所有的努力都是放下尊严,你始终委屈地在寻全,偏偏你陷入其中还总是舍不得退出,直到伤到最后才明白,与他的这一场,只是你自己的独角戏。

每个独角戏的主人公,都会在眼泪中变得透彻,透彻了,也就在心里为自己炼出了离开他的勇气——我爱过你,但是我现在要离开你。

或许在独角戏里,深爱着的那一个人,所成就的勇敢和懂得的道理,往往比被爱的那一个人多许多吧。

叶赛宁 (895——1925),俄罗斯田园派诗人。自古才子配佳人,叶赛宁也是如此,他21岁时与他生命中的佳人美国舞蹈家邓肯相识,很快他便与这位大他十七岁的女子热恋并结婚,婚后有段时间他与邓肯一直在欧洲及美国旅游。后来或许是因为各自的性格原因,或许是急切美好的爱情总是会在岁月中渐渐显现不完美,两人开始出现感情危机并时常争吵,直至彼此再也无法迁就终于离异,后来叶赛宁回国,不久出版了轰动当时文坛的诗集《莫斯科酒馆之音》,也展示了他当时的抑郁消沉。1925年某夜,在旅馆里的叶赛宁突然去世,年仅三十岁。究竟是自杀还是其他原因,文学史至今没有交代。

她为他,做了许多努力,但是这一切换来的,不是他的感动,不是他的珍惜,而是他的陌生。当他的眼神变得越来越游离,当他对自己的注视的时间都吝惜,当他再也走不心里来和自己一切分享曾经的相知,那么,分手吧,她要用最后的微笑,勇敢地作别他们之间那一朵永远都不会再重开的花朵。

注视我,请用十秒钟

一、

兰屿一直觉得,不近视却以黑框眼镜为饰物的人都是怀疑论者,他们首先怀疑自己眼睛不够美,所以加个眼镜,然后怀疑别人对自己的眼光会充满疑问,于是就特别想隔着两块玻璃去做一件令别人无法估量她能力上限的事业。

目前,兰屿就正在这样的状态里把一间叫“碎银”的旧品收购公司经营得有声有色。

虽然欧瑞总是不屑于她的事业,三年前,欧瑞是在附近各大学里毛遂自荐找代课的美术老师,兰屿是一家合资企业的意大利语翻译。

那次,欧瑞在师院上课,兰屿在湖边等他,看到一群学生庆祝毕业把书甚至手机都往湖里扔时,她突然就在波光鳞鳞的湖面上找到让她激动的良机。

但当兰屿辞职后激动地说:“我们替毕业生把累赘旧物换成一张打拼天下的火车票,这是双赢的事情!”欧瑞沉默不语。

“碎银”一直茁壮成长,营业到年底,兰屿又打广告招员工时,欧瑞说:“想不到打杂的比我挣的还多。”这话里,多少有些自卑的意味。

那时候正值寒假,他揽不到代课活儿,天天在公园画头像,一张八十块,一月下来大概能画十张。兰屿偷着开心,她早就想让他明白,艺术养不活人,他想在现实生活里得瑟,得有平台、资历、背景等等,可是除了还算不错的画画功底,他什么也没有。

兰屿蹲在仓库里挑拣收购回来的旧书,原本是想等到春季纸张涨价后再脱手,但现在她改变主意了。没多久,在“碎银”对面,有了一间五十平米的旧书店,取名“活页”。她笑着对欧瑞说:“让以斤买来的百科旧书,再以本卖出,这就是你目前的事业,而你的追求同样还在,我已经让人把招聘广告贴到各校园,春季开学,就会有同学来做兼职,那时你就有时间画画了。”

他犹豫了一下,目光复杂地看了她几眼,最终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她递来的门店钥匙,忽然把她紧紧搂在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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