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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夜深人静时，苏沐轩避开皓月耳目，到天惜的房间。
天惜早料到他会来，所以一直没休息，正坐在榻上一个人下棋。
苏沐轩坐到她身边，看着棋盘上的棋局，轻声问：“血龙神之威，只有血龙神才有？”
听到这个问题，天惜淡淡勾了勾唇角，“血龙神只能有一个，神威，也只能它才有。”
“海妖身上的血色和龙爪，应该是属于他的吧？”
天惜轻轻点头。
苏沐轩默然。海妖原来应该只是一条黑蛇，恐怕是用了什么手段将血龙与自身融合，才会有今日驭海慑龙的能力。
“血龙神，岚儿说被罚过？”
天惜抬眸看了他一眼，静静跟他讲神界的这些秘事，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血龙神，是玉帝的坐骑。万年前，玉帝欲乘其出行，血龙神却暴躁不听吩咐，说玉帝不是他主人，无论谁劝都坚决不让他近身。争执间打伤玉帝，玉帝不忍杀他，天庭又无人能与其敌手，只能请元始天尊亲自将其封印在天镜湖里。而今，已是万年。”
苏沐轩微微皱眉，“他为何要说玉帝，不是他主人？他是玉帝亲手养大的，是心生反心？”
天惜只低头看着面前的棋局，轻声道：“玉帝在他被封印几年后，性情大变。”
仅此一句，她再不肯多言。
苏沐轩明白其他的事，她不想再多说，也不再询问，轻轻拉住她往棋盘摆子的手，柔声道：“很晚了，早些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去海边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