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四 过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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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爱红着脸。眼睛盯着电视不说话。

我妈狠狠地瞪了我爸一眼,我爸不说话了,低头专心致志地吃饺子。牧寒转头问我:“小杰是不是年初二和爱乐乐团有一场演出?”

天爱飞快地插嘴答道:“是年初三,爱乐乐团的新年公演。小杰哥哥弹第一首曲子,是拉赫玛尼诺夫第三钢琴协奏曲。爸爸你一点也不关心。姐姐早就买好票了!”

牧寒淡淡一笑,趁我去厨房拿东西的时候他跟了过来:“你觉不觉得天爱现在有点叛逆?是被我惯坏了吗?”

我说:“现在孩子都早熟,又不止天爱一个。孩子有点个性很正常,好好引导就行了。”

他忧心忡忡地说:“可是如果她真的喜欢小杰……”

我说:“这个你真管不了。只能因势利导。小杰在江海,我们在北京,天爱也只能想想吧。”

“她前几天突然跟我说想考江海音乐学院附中。以后自己去住校。”牧寒盯着我说。

“啊?真的?”我大吃一惊。

牧寒点点头说:“现在你知道事态严重了吧?”

我转念一想,说:“你跟她说。去了江海也没用。再过两年,林教授准备让小杰直接去巴黎念音乐高中,让她有本事好好念书奔法国去。”

牧寒瞪着我,我笑着说:“她如果就是想着玩,你根本不用操心;如果她真有那么大决心要跟到法国去,我看你还是由着她来吧。”

他着急地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杰有……”

我说:“小杰现在的情感交流能力跟正常孩子差不多了,但他的天才可不是普通人能比的。我看你最应该担心的是以后围绕小杰的竞争激烈啊……嘿嘿,现在知道心疼自己女儿,当初一点也不心疼别人女儿……”

牧寒笑了,搂着我说:“又指桑骂槐地骂人了。”

我假装严肃地说:“我觉得你的担心是对的,长得帅的男人都靠不住,应该坚决棒打鸳鸯,招个老实可靠的男博士当上门女婿……”

牧寒的脸哗的拉了下来,我自知失言,转头收拾东西不说话了。我妈在外间喊道:“梅朵,辣椒酱找不到了?”我说:“找到了,这就出来。”

我拿着辣椒酱正要出去,牧寒一把拉住我狠狠地吻了下来,威胁说:“梅朵,我不许你再提这茬,想都不能想,你听见没有?!”

他突然变得很凶,看来是真的生气了,我乖乖地点头,服软说:“好。我错了。”

他放开我,从我手里接过辣椒酱,恼怒地扔下一句话:“回头再收拾你!”然后换了一副笑脸走了出去。

春晚在晚上十二点半准时结束。男人和小孩早早上床休息了,我和我妈一直收拾到凌晨一点,才各自回房。

推门进去,牧寒还靠在床上看财经杂志,电视里播放着彭博电视台的新闻。

见我进来,他也没有说话,看来还在生气。我默默地走进衣帽间换了睡衣,然后又走出来,他还在看书没理我。

我把电视机和台灯关了,他不悦地说:“干嘛?”我嘿嘿一笑,从他那一侧钻进被窝,捏着嗓子说:“臣妾来侍寝了,大王早点歇了吧。”

“……知道错了?这会想讨好我已经晚了。”他冷冷地说。

“晚了?”我伸入他衣服的手骤然停了下来。

“嗯,晚了。”他懒懒地说。

“哦,晚了那就洗洗睡吧。”我用力把他推到另一侧,自己鸠占鹊巢,把被子裹得紧紧的,说,“捂暖的被子真好睡,亲爱的,晚安了哦。”

他抗议道:“梅朵,你心里有没有妇德二字?有你这样的吗,让老公替你暖床?!”

我嘿嘿干笑着说:“我想替您暖床来着,大王你自己说晚了。”

他的手从我背后伸过来,阴险地说:“暖床连衣服也不脱,你有诚意吗?”

我把他的手拉开,不耐烦地说:“睡了睡了,今天累死了,某人一整天坐在那喝茶看报纸、啥事也不干,还诸多要求。劳动妇女命真苦,干了一天的苦力连句好话都讨不到。”

他沉默了一会,身体又贴了过来,从背后抱住我说:“我今天也很忙啊,一边陪你爸聊天,一边还要应付天爱,忙死了。”

“是哦,你们仨看电视嗑瓜子真是忙坏了。”我哼哼道。

他的手在我身上揉来揉去,熟练地替我“轻解罗衫”,我轻声说:“不要了,真的累坏了。”

他欺身压了上来,身下的东西也不由分说地挤进来。我条件反射地动了一下,他把唇贴在我耳畔沉声笑道:“朵朵,你夹得我好舒服。”

这厮平时装得酷,玉帛相见时却淫话连篇。我没好气地说:“我没夹你。”

他又笑了两声,身下也跟着动了两下。“没夹?怎么今天觉得不太一样呢?朵朵,想为夫了吗?”

“……想你个头。”我在他的捣鼓下不由动了情,但仍然坚持嘴硬。

“想上面的头还是下面的头?”他的手在我胸前揉着,动作孟浪起来。

我的身体热了,他的话似乎对我形成了心理暗示,让我不由自主地配合起来,我只好咬着嘴唇不再说话。

他扣住我的手指,唇舌开始在我身上挑逗起来。“老婆,你贤惠的样子性感死了。今天白天看见你在厨房里忙进忙出,我就很想跟你这样忙进忙出了。”

我的身体和脸都烧了起来,喘着气说:“讨厌,别说了……”

窗外依稀传来零零星星的鞭炮声。北京明明早就禁止燃放鞭炮了,但每年过年仍有不少人偷偷放二踢脚。

我们在这温馨的人间烟火中,一起迎来了新年。

血脉渐渐归于平静,他俯身吻我,柔声说:“朵朵,新年好。”

我搂着他的脖子回吻他:“牧寒,新年好。”

他在我身畔平躺下来,手温柔地抚过我平坦的小腹,柔声问:“这个月还没来吗?你自己有没有验过?”

身体的潮汐刚刚退去,肌肤上任何一点轻柔的触感都格外敏感。我缩在他怀里,娇羞地说:“买了验孕棒,一直没有测。”

“为什么不测?”他继续抚摸我的背。

我撒娇说:“没怀上怕你失望,要是怀上了,又怕你不让我坐飞机。都订好年初五的机票出去玩了。”

他柔声劝道:“明天就测一下吧。我答应你,就算怀上了也会带你去旅游。”

“……好。”我沉浸在肌肤相亲的温暖中,轻声说。

我睁着眼睛,静静听着除夕之夜零星的鞭炮声,枕畔的他呼吸渐渐均匀了。我以为他睡着了,他突然又轻声说:“朵朵,好像下雪了。”

我转过头去看,透过窗帘的缝隙,被灯光照亮的暗红色夜空中,偶然有雪花拉出转瞬即逝的白色细线。

果然,真的下雪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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